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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齿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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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4-5-25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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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壇為家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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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2-2-18 23:5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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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子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艾月的。沙子本不想上前相认,但毕竟是老乡,在一千多里以外的城市碰到,不相认总有些不近情理。况且,艾月站在毒辣的阳光下东张西望,那无助的样子很是让人爱怜。
      沙子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艾月的肩膀。要是在老家,他可不敢这样拍一个未婚女孩子的肩膀,冬天穿着厚衣服也不行,要不让别人看见,沙子就会成为老妇人们诅咒的对象。
      艾月回过头,先是吃惊,接着惊喜地叫道:“沙子,怎么是你?”沙子笑着说:“你心里想的是谁啊?”艾月就笑,笑得不好意思了,就咬着嘴唇看脚尖。沙子问艾月站在这里干什么,艾月说她是来打工的,但她没有等到答应来接她的小姐妹。
      “走吧,先到我那里,吃了饭再说。”沙子不由分说,提起艾月的皮箱就走,艾月只好在后面跟着。
      沙子的出租屋离这不远,走了一小会儿就到了。沙子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艾月羡慕地问:“沙子哥,这是你买的房子?”沙子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租的。”沙子觉得没面子,又补了一句,“我也快了,不过还没结婚,一个人住大房子闷得慌。”
      沙子边说边把艾月让进屋里。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矮桌,几个马扎。沙子见艾月的眼睛到处看,就摸摸后脑勺,笑着说:“平时就我自己,你看,被子都没叠,像鸡窝。”艾月就笑了,并动手把床上收拾了一下,回头再看,沙子不见了。好一会儿,沙子小跑着回来,手里提着一个方便袋,边进屋边说:“我给你买了凉皮,很好吃的。”
      到底是老乡,年龄又差不多,两个人很快就消除了拘谨。沙子问家里的情况,艾月一一作答,好像电视上的答记者问。
      过了一会儿,沙子说:“我到点了,要上班去,你先休息一下吧。”艾月说:“不行,我和小姐妹说好的,在那个大楼前面等她,我得过去看看。”说着,她提着大皮箱就走。沙子说:“皮箱先放在这里,等找到你的小姐妹再过来拿。”艾月想了想,笑着点点头。
      傍晚,沙子下班后,又在中午碰到艾月的地方看见了她。很明显,艾月的小姐妹没来接她。艾月无助地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肩头。
      沙子心里一喜,赶紧走过去。艾月看到他不说话,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得沙子心疼得很。沙子说:“走吧,我请你吃烧烤。”艾月不动。沙子又说:“你看天都快黑了,那人不会来了。”艾月这才撅着嘴站起身,慢慢地跟在沙子身后,来到广场的小吃摊前。沙子下午就想好了,如果晚上艾月没有被接走,他就留艾月住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如果艾月答应,自己就是睡在地板上也心甘情愿。
      吃完了饭已经很晚了,艾月的情绪有些好转。回去的路上,沙子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谁没个难处?你千万不要客气,只要你愿意,住在我那里就可以了。”艾月站住了,嘴巴张得老大。沙子忙解释说:“我是说,我把床让给你睡,我睡地板。”
      “咱俩在一个屋?”艾月站住不走了,很害怕的样子。
      沙子就笑了。因为农村不比城市,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女住在一间房子里,没事也会被长舌妇说出事来。艾月刚来,显然还没习惯城市的生活。沙子说:“你如果不放心,我就到工友那里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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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出租屋,沙子把自己的被褥卷起来放到一边,又从床尾的纸箱子里拿出新被单铺上,这才说:“好了,你休息吧,我去找地方睡。”说着就要走。艾月拦住了他,说:“我相信你,你还在床上睡吧,我打地铺。”沙子着急地说:“那怎么行?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啊,当哥的哪有让妹妹打地铺的?”说着,他找了一个纸箱子撕开铺在地上,又把自己的旧被褥往纸箱上一铺,高兴地说:“这样很好哦,挨着地板凉快。”
      一星期很快过去了,艾月天天吃了饭就去那座大楼的下面等人来接她,但还是没能等到。这天晚上,当艾月又一次步履沉重地走回来时,沙子说:“别找了,你不是来打工的吗?我已经给经理说好了,公司厨房里正缺人手,你就在那儿干吧。不过,钱不多,一月五百,但管吃饭。”艾月想了想,只好点点头说:“那好。沙子哥,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钱。”沙子皱着眉头问:“我啥时借给你钱了?”艾月说:“这一星期吃你的住你的,这不都是钱?”沙子就说:“妹子,你这不是骂哥哥吗?咱可说好了,以后你再也不能提什么钱不钱的,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老乡妹妹了!”艾月的脸更红了。
      这以后,沙子和艾月就在一个公司上班了。艾月在厨房,下班总是很晚,沙子就每天晚上在门口等她,然后一起回到出租屋里。有天晚上,当两人回到出租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已经十指相扣了,像街上那些看了就让人脸红的恋人一般。沙子赶紧松开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艾月倒大方起来了,说:“这有什么,刚才路过那段没有路灯的小巷时,我害怕,就牵着你的手了。”顿了顿,艾月又说,“你不愿意啊?”沙子更结巴了,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最后,沙子忽然转回身,一下把艾月搂在怀里,喘着粗气说:“艾月,我喜欢你……很久了……”艾月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像是石雕。
      沙子以为艾月被他吓着了,赶紧松开手,连说对不起。艾月低着头说:“这回扯平了,我住你的房子吃你的饭,你占了我的小便宜。”沙子悬着的心放下了,他听得出,艾月没有生气。
      晚上,沙子躺在地板上浮想联翩。自从艾月过来后,沙子经常失眠,但都没有今天严重,听着艾月均匀的呼吸声,沙子忽然觉得浑身发热,他悄悄坐起来,借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了一幅绝美的图画——因为天热,艾月身上的薄被单子滑到一边,露出白皙圆润的大腿。沙子慢慢爬到床边,忍不住地想在艾月的大腿上亲一口时,艾月说话了:“想了就上来吧。”
      沙子吃了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他迅速扑上床,搂住几乎**的艾月。这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硌了自己一下,伸手一摸,是艾月脖子上的项链。“是我的犬齿项链。”艾月说着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条往沙子脖子上带,“一共两条,我戴的是狗的上牙,下牙这条就给你吧。”
      沙子用手挡住了,说:“把这样丑陋的东西戴在脖子上,人家会笑话的。”
      艾月愣了一下,用脚把被单子扯过来盖住全身,留给沙子一个后背。沙子知道艾月生气了,只好退回来,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地烙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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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沙子都想和艾月好,但艾月执意让他戴上那条犬齿项链,说她许了愿的,她和自己的男人一人一条。沙子白天仔细看了那条项链,那些狗牙从狗嘴里取出后,甚至没有磨去黑黄色的牙渍,只是打了个孔,一个个串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恶心。所以他坚决不戴。艾月也不强求,但却固守着最后的防线,不让沙子越雷池半步。
      沙子终于忍不住了,在一天晚饭后,他抓起那条项链戴在脖子上,然后飞快地撕开艾月的内裤,粗暴地进入了艾月的身体。但他还没有感受到那种微妙的快感,就大叫一声从艾月身上滚了下来,摸着脖子惊恐地望着艾月。艾月坐起来,问他怎么了,沙子说:“我突然感到有一只狗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就咬住了我的喉咙。”
      艾月点点头,平静地说:“这就对了,那是‘雪里站’。”沙子颤抖着问:“‘雪里站’?你是说,你家那条狗?”艾月点点头。
      沙子伸手去拽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想把它扯下来扔进垃圾箱里,但摸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艾月打开灯,拿过一面圆镜让沙子看。镜子里,沙子原本光滑的脖颈上,有一个犬齿项链的刺青。
      沙子喉咙里传出一种难听的声音。他无力地蹲在地上,身上就像刚从澡池子里出来一般,冷汗流成蜿蜒的小溪。
      那条狗沙子太熟悉了。
      沙子和艾月是邻居,中间只隔着一段一人多高的土墙。沙子和艾月同岁,但艾月小时候却不喜欢沙子,说他呆头呆脑的,一点儿都不好玩。那条叫“雪里站”的狗影子似的跟在艾月屁股后面,只要沙子走过来就龇开尖尖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直到离开家很久,一想起这些,沙子还会真切地感觉到后背嗖嗖直冒凉气。
      沙子无力地抬起头,想求艾月帮自己取下那条诡异的项链,但他惊呆了,床上除了一张艾月的照片,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沙子愣了一下,大叫一声冲出了房门,直到天亮才敢回屋。艾月依然没有出现,沙子只看到艾月在照片上拿眼瞪他,美丽的双眸里满是哀怨。
      后来,沙子就变得苦不堪言了。他只要一想到艾月的胴体,脖子上就撕裂般的痛,他去了多家医院,医生检查后都说是刺青留下的后遗症,让他想办法去掉那个难看的刺青项链。沙子不敢说出实情,他知道,他如果说了,精神病医院就会多一个病号。但这样痛苦的生活真的没法过了,在一次又一次的彻夜不眠后,他拿上艾月的照片,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经过几天的颠簸,沙子终于看到了半山腰那个熟悉的小村子。沙子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走进艾月的家。一进门,沙子就愣住了——艾月的照片装在挂着黑纱的黑框里,和自己兜里那张一模一样。沙子先问候了艾月的父母,接着掏出兜里的照片,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艾月的母亲看了一眼面容憔悴的沙子,好像早已知道沙子会来找她一样。艾月的母亲递过一张纸,说:“把你办的坏事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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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子皱了一下眉头,不明白地摇摇头。艾月的母亲说:“到现在我说了也无妨。艾月自杀后,托梦给我,说她死得冤,她已经请人种下了一个蛊。”艾月的母亲说到这里,双眼直直地望着沙子说,“你应该知道艾月自杀的原因,因为就是你强奸了她。不过,在你走进这个屋门前,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做的,艾月如果知道的话,也许就不会自杀了。那个坏人,也就是你,为了不留下罪证,竟然用了安全套……你现在应该明白了,这个蛊就是让‘雪里站’的牙齿咬死那个坏人。因为你在入室强奸前,先杀死了那条狗。”
      沙子虚脱了一般瘫在椅子上。但求生的愿望还是让他使劲站起来,跪在地上,说:“我错了,愿打愿罚我认,只求你想法解了这个蛊。”
      艾月的母亲没有说话,只用手指了指那张纸。
      沙子只好站起来,走到桌子前,颤巍巍地抓起钢笔。
      那个夜晚刻骨铭心。
      在即将回城打工的头天晚上,沙子躺在床上,透过窗棂想象着墙头那边艾月的笑脸。也该那一晚会出事,艾月的母亲突然发病,120来了后,把艾月的父母都拉走了,家里就剩下艾月看家。沙子偷偷到厨房拿了一块肉,蘸上老鼠药,隔着墙头扔了过去,然后躲到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没过多久,“雪里站”凄惨的叫声夹杂着艾月的声音真真切切地传来。一切归于平静后,沙子悄悄趴在墙头上往艾月的院里望,看到了院子里直挺挺地躺着那只死狗。四下望望确信无人后,沙子跳下墙头,慢慢挪到艾月的门前。沙子用刀片拨开门闩,匍匐着来到艾月床边。也许因为折腾了大半夜,艾月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根本没觉出屋里进了人。沙子用带来的绳子将艾月的身体捆在床上,又抓起艾月的一件衣服蒙住她的眼睛,在艾月的惊呼中扑到艾月的身上……
      因为事发突然,艾月吓昏了,等她醒来时,沙子已经坐在通往城里的汽车上了。
      沙子写完,又摁上手印,双手托着交给了艾月的母亲,而后跪在地上等待解蛊。艾月的母亲含着眼泪将沙子写好的材料放到艾月的遗像前,念叨了几句,转身对沙子说:“你走吧。”沙子站起身,在大衣柜的镜子里一看,脖子上那条讨厌的刺青项链真的消失了。
      门外传来很多凌乱的脚步声。
      沙子往外一看,面如土色。五六个**小跑着冲向屋里,前面那个**手里的手铐叮当作响……
      艾月也同时出现在院子里,在离地面三尺多高的地方飘来飘去,身边还跟着一条没有牙齿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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