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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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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1-12-9 18:10:58

   十六岁的阿横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盘算着夜深后的逃跑计划。
  这是一个有四个内屋和一个外厅的平顶房,外厅与门口相连,门外是一大块平滑的水门汀,三只黑毛的狼狗吐着血红舌头在门口转来转去。外厅里睡着四个“监管人员”,负责管制不知从哪里抓来的睡在内屋的少年们,并且在必要的时候展示自己的力量。外厅由一条走廊向内延伸,到头是一个仅有一个大便池和几桶水的厕所,走廊两边是四个内屋,最邻近外厅的用作了厨房,阿横睡在与厨房相邻的屋内。
  屋内昏暗寂静,阴冷潮湿,地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吃食遗落在地上散发的恶臭弥漫在屋内,仅有的一扇窗子小到好像是被当中几根生锈的铁棒撑开的一样,整个屋子犹如一间囚室。
  阿横侧身躺着,头放在一块用作枕头的砖头上,胸口的几排肋骨隐隐作痛。那是刚被抓来时留下的印记。
  那天几个青年将他强行架着扔进了这间房子最邻近厕所的内屋,他立马起身要往门外逃,那伙人早有准备似的堵在了门口,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后,阿横咬着牙,抱着胸,跪趴在角落里,那几个人便走出内屋,坐在外厅里闲聊着,没多久,门外走进一个中年人,阿横从屋内微微探出脑袋看了清楚,那伙人一共四人,一个满脸胡渣,一个一头红发,一个两臂青筋突起,还有个一身的黑皮,中年人面目狰狞,穿着一身休闲服,一双单眼皮的小眼,没长多少肉的脸上显着一副阴狠相,刚一进来,胡渣就拿出打火机替他点烟,而后便攀谈了起来,中年人口沫横飞地向这四人吩咐着什么,四人也频频点头,而中年人进屋后的大门却敞开着,趁这时,阿横再一次发足马力要穿过这群人所在的外厅跑到屋外去,快冲到门口时被中年人一把抓住了衣角,四个打手赶忙上来抓住阿横的手脚,架起后扔回了内屋,中年人也跟了进来,阿横被摔下后立即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阿横吼道。
  中年人不由分说地抬起一脚朝他胸口踹去,阿横没来得及挡,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中年人还没罢休,走上几步,抬手一记耳光打在他左脸上,脸上只碰到一点,整个左耳被煽得通红通红,火辣辣地发烫。阿横满腔愤怒,使出全力抡起一拳打在中年人的眉骨上,中年人顿时暴跳如雷,双拳狠命地朝他挥去,又向身后几人喊道:“给我打。”阿横的肚子被冲上来的青筋踹了一脚,一下子滚到了墙角,其余几人也冲了上来朝他猛踢猛打一通,中年人这时只作壁上观,双手插着腰喊道:“给我用力打,打到这兔崽子服为止,妈的,老子不信治不了你。”胡渣突然从身后拔出一根电击棍摁在阿横身上,阿横顿时尖叫起来,整个身子倏地抽动起来,略带哭腔地求饶道:“服了啊•••我服了•••不要了•••不要了。”
  中年人示意住手后连同几个打手走出了内屋。阿横一人瘫缩在墙角里,浑身阵阵刺痛。这时他想起了以前的同学,他们个个满心欢喜地享受着生活,他们互相打闹着,他们正和女孩子有说有笑的,妈妈呢,妈妈这时该是在田里吧,她弯着腰,太阳照在她背脊上,她直起了身子,舒活下筋骨又弯了下去。
  
   二
  阿横长着一副中等身材,外表显得眉清目秀,他在故乡农村的乡间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学校休息的日子会帮着父母一起干些农活,母亲总是满怀希望地对邻里说:“等咱家横考上大学,到时咱家也算敖出头喽。”每次听到母亲真切的期盼声,阿横只好默不作声。乡村的生活是恬静悠闲的,但,闲逸的生活却抑制不住他那满腔青春的热血,只有偶尔在寒暑假期间,到镇上打些零工这种更贴近社会的生活能叫他焦躁的心安宁下来。校园生活让他觉得沉闷、无趣,而唯一的慰藉是那张清纯甜美的面容,那靓丽的披肩长发和擦肩而过时遗留下的芳香,但是羞涩的性格使他不敢前挪一步,在几次眼神对视的激动和几个不眠之夜的遐思后,阿横决心鼓起勇气吐露自己的感情。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男孩子的。”粉薄的双唇掀动了几下,留下了他无法平复的伤痛,羞辱与自卑更激起了他出人头地的决心,于是,在初中毕业后便决定告别家人独自一人前往南方的大都市闯荡。
  “横哪,在外自己要照顾好身体,要小心上当受骗,外面骗子可多着呢,你头回出远门,可得处处留心哪,东西自己看好,钱要小心藏好,车上小偷也多呀,横哪,妈是真不放心,可千万不能学坏呀,记得常给家来电话啊,妈在家等你回来啊。”母亲站在月台上满含泪水地嘱咐道。
  可谁料到,鲜壮的生命刚露出个角,就有一道墙横亘在他与未来的期盼、人生的理想之间。
  最初的几天,胡渣每天端来几盆开水,再往水里扔上几粒小石子,对阿横说道:“用两根手指把这些石子夹出来,咱这活儿非练这不可,快!”阿横夹了几次也完不成,要么手缩了回来,要不就伸了进去又夹不出来,越看越恼火的胡渣一脚把盆子踢翻在阿横身上,开水从颈部滚滚而下,阿横惨叫了起来,前胸和左手手臂烫得起了水泡,继而成了血泡,血泡破了,血渍就粘在身上。
  经过几天基础技能的培训,正式“上岗”后,阿横被委派的任务便是偷窃行人身上的财物。干活时,红毛和青筋会在阿横身后监管着,边向他提示下手对象,边比划着操作技巧,要是想趁机逃脱,他们立马会猛扑上来,要是遇上失手被擒,就一齐杀出打跑失主,总之,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每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干完这惊险而又屈辱的工作,夜幕降临后,再将一天的“劳动所得”交给“领导们”。这个时候,干完活的人便用沾有水泥灰残渣的破瓷碗在一个盛有漂着萝卜和冬瓜的汤水的铅桶里挖上一碗;这个时候,总有人因逃跑或没完成任务量而在某间内屋里被毒打着;这个时候,吃完食的人各自躺进内屋的一个角落里等待明日晨光的召唤。
  
   三
  来到这以后,阿横天天寻找着合适的逃跑机会。
  有一天,阿横像往常一样在街上寻找猎物,红毛和青筋也紧跟在后寻找下手对象,瞄准目标后,红毛上前几步,在阿横耳边说道:“前面深蓝色衣服那女的,双肩包里,去。”阿横听命地朝蓝衣服女子走去,由于中间隔着几个人,要疾走几步才能赶上,于是与红毛和青筋的距离瞬间拉长了,阿横转过半边脸朝后瞄去,料想这段距离他们一定追不上,便拔腿跑向一辆正在下客的出租车,就在离车子不到二十米的地方,骤然间从侧面蹿出一个膀大腰粗的彪形大汉,抡起一拳打在阿横的太阳穴上,当即昏厥了过去,醒来后已被抬回了屋里,不见那位彪形大汉的踪影,只见几个打手在身旁围站了半圈,胡渣和黑皮抓住了阿横的双手将他摁倒在地,青筋粗野地扒下了他的裤子,红毛便将一盆滚烫的沸水浇淋在他大腿的皮肉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横拖着重伤的双腿继续完成着每天规定的任务量。
  有天完工后,据说是来了“新人”,阿横被安排进了邻近厨房的内屋,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残疾的小男孩和一个与阿横年龄相仿的少年,打手们走出内屋后,阿横对这两人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小男孩身上像是被棕色颜料涂过一层似的,蓬头垢面,满手油垢,指甲里嵌满了黑色的泥样的东西,不知多久没洗过澡了,令人吃惊的是,在他右腿的膝盖处,小腿竟然向外呈直角弯曲。阿横想开口问问这小男孩的遭遇,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少年,羞怯使得刚想出口的话又被咽了回去,只呆呆地坐在一旁试图靠双眼来揭开谜底,一无所获之下,阿横终于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轻声轻气地问道:“小弟,你多大啦?”
  “十一岁。”小男孩怯生生地望着阿横答道。
  “你也是被抓来帮他们偷钱的吗?”
  “不,不是,我讨钱。”小男孩结结巴巴地说。
  “啊?讨钱?什么意思?”阿横感到困惑不解。
  “就是坐在路边向路人讨钱的那种。”坐在一旁的少年冷冷地插了一句。少年的头发极短,像是一张黑色的网膜贴在头皮上,脸上凹凸不平地长着两团麻子,说话时满嘴的口臭,这位乍看下冷漠、阴郁的少年突如其来的话语使得阿横有些手足无措。
  “那么说,你也是讨钱的?”阿横转向麻子少年问道。
  “我不是,我是偷钱的,看你样子,你应该也是吧,抓来这的,大点的就偷钱,小点的都去讨钱。”麻子少年说。
  “那他们怎么连残疾的小孩也要抓呀?”阿横又问。
  “他们不残疾,刚抓来时都是好好的,后来被外面那群人用钢筋给打折了,看吧,就成现在这样了,再说,残了才让人可怜嘛,好帮他们多要几个钱,而且,就算要逃也逃不掉了。”麻子少年说完,叹了口气。阿横感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所有毛细血管都张开了,他朝小男孩看去,小男孩也正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一脸悲痛地向他看去,两人四目相视片刻后,阿横又转向麻子少年问道:“你多大呀?”
  “我十七咯。”
  “来这多久啦?”
  “都快三个月了。”
  “哦,没试着逃过吗?”
  “唉,告诉你吧,上回出去干活,前面正巧过来个警察,我好像一下看见了希望,以为这下有救了,我瞟了一眼后面管我的那两人,那会儿正好离得不是太近,我就憋足了一股劲,朝那警察直扑了过去,谁知道还没等我到他跟前,旁边就冒出一人来,一把把我扛在他身上往回跑,我哇哩哇啦大声向那警察喊‘救命’,路人都回过头来看了,那警察好像也听见我叫了,朝我看了几眼,也没追上来,回来后那帮人简直就像恶鬼一样,边朝我腿上倒开水,嘴里边骂着‘叫你找警察,妈的,狗东西,叫你再跑’,”麻子少年喘着粗气,愤恨地说道。
  阿横想,真不知道除了外厅那几个,他们还有多少人看着我们,避了这个,又要让那个盯上,我操。
  “他们还,还烫我呢。”小男孩哽咽着说道,好像内心的激愤也被点燃了。
  “烫你?你也逃了吗?”阿横问。
  “我没,没有,我又跑不快的,我就趁着,趁着讨钱那会儿在街上抱住了一个叔叔的大腿,求,求他带我走,外面那几个人就过来把我拖开,还,还对那叔叔说:‘咱家这孩子脑子有点问题,老爱乱跑,不是有意的,您别介意呀’。那叔叔看看我,又看了看他们,最后,走了,”小男孩双手握紧着小拳头,紧绷着嘴唇说,“一回到屋里,他们就,就拿烟头烫我的背,你看,你看啊。”小男孩撩起衣服露出背脊上一大片烫过后触目惊心的疤痕。
  “你们也都是在火车站被抓的吗?”阿横问这两人。
  “我记得我走到火车站广场外的那条马路上时,一辆面包车开到我旁边,冲下来几个人把我抓上了车,我大喊大叫,他们就捂着我嘴,还不停地抽我耳光。”麻子少年说道。
  “你们怎么不再想想法子跑哪?”阿横激动地说。
  “怕了。”麻子少年绝望地低声回道。
  “嗯。”小男孩也应了一声。
  阿横没再开口,把身子挪到墙角,躺了下来。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他望着那阴沉的天色,生锈的铁窗,墙角的蜘蛛网,那吃食弥漫开的作呕的恶臭侵蚀着他的鼻子,好像将他整个包裹住了。这时同学们欢快的面容又浮现在他面前,他们个个生气蓬勃地活蹦乱跳,又是吵,又是闹。母亲含着泪水抚摸着他的面孔说着:“横哪,妈在家等你回来啊。”他又想到了那对粉薄的双唇:“对不起,我有喜欢的男孩子的。”这种与自由世界的隔绝关系比那屈辱的工作更为凶狠地挤压着他的心灵。他想,不行,非逃出去不可,不能就这样断送在这。于是等待起深夜的来临。
  
   四
  夜入深时,阿横轻手轻脚地通过走廊走向外厅,没料到,竟有人守夜没睡,黑皮独自醒着,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其它几人熟睡在一旁,阿横呆站了几秒钟,猛吸一口气,两腿朝地面用力一蹬,冲向房门,黑皮见状,大叫:“干嘛,狗东西•••喂,快起来呀,狗东西要跑。”阿横甩开门后一路直跑,门口的几只恶犬吠叫着紧追了上来,黑皮和刚被叫醒的人跑出房门,紧跟在恶犬身后。由于腿上的烫伤尚未痊愈,发力猛跑时钻心地疼。阿横暗自祷告,再撑一会儿就行,再一会儿就好。速度却始终无法提起来,没多久就被跑在最前面的一条恶犬扑倒了,顿时,恐惧压住了他的心,打手们追了上来,在朦胧夜色中施以了一顿爆打,然后将他拖回了屋里,摔在硬邦邦的地上,黑皮从屋外抓起一根一头磨尖了的铁棍,阿横被红毛和青筋用膝盖顶住了胸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手也被他俩抓住摁在地上,胡渣用力抓住阿横的左脚腕,将他的左腿拱起,脚掌贴在地上,这时,黑皮右腿膝盖贴在地上,高高举起铁棍,将带尖的一头生猛地扎进他的脚面,尖头从脚掌钻出后顶到了地,阿横拼命挣扎着身体,拼命叫喊着,最后,胡渣将他被戳穿的脚掌按在角落的一块厚厚的尘土上来回研磨,用来止血,为了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损失一台生财机器。
  满身伤痕的阿横被扔回了内屋,静静地躺着。在他来到世界的第十六个年头,在这死寂的夜晚,他第一次真正感到人性被极度压抑直至毁灭的痛苦,他终于明白到,人们之所以惧怕反抗,不是因为没有反抗的意愿,而是害怕反抗后,要遭受更大的伤害。这个世界就没有一种权益,一种能让被剥夺自由的人无须付出惨痛代价,就能逃离魔爪的权益吗?一个念头开始整个地占据了阿横的心头,为什么就不能那样做呢?他自问。
  脚掌被戳穿后的日子天天在战栗与紧张中度过,由于干起活来更加力不从心了,阿横每天都因完不成任务量而要被毒打。
  前些天来的“新人”已经开始干活了,正式上岗后被安排进了阿横所睡的那间内屋,这天完工后回到内屋,阿横遇见了他,两人互相瞥视了一眼,对视了片刻后开始谈了起来。
  “你多大啦?”阿横问新人。
  “十七了,你呢?”新人问道。
  “十六”。
  “哦。”
  “你被抓来多久啦?”阿横又问。
  “快一星期了,你呢?”
  “比你久得多了。”
  “哦。”
  两人相视而坐,各自耷拉着脑袋,低头闷想,呆坐了片刻后,阿横又问:“你开始干活了吗?”
  “嗯,今天刚开始,看着吧,我会想法子逃出去的,一定有办法的。”新人说。
  “哼!逃跑?成了倒好,不成,比死还惨。”阿横说。
  “不然怎么办,难道一直这样被他们控制下去?”
  “只有•••弄死他们”。阿横压低声音冷冷地说。
  “你别犯傻了,那可是谋杀,是要被人抓去枪毙的。”
  “我告诉你,”阿横以坚定的语气说,“经过这么多天,我现在才觉得,任何一个人都该有权利杀死任何一个非法剥夺其人身自由的人,而且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法律和道德上的责任。因为不那样,他们就没得活。•••况且,你想想,一个国家可以用暴力和血腥来摆脱其它国家的压迫,争取独立和自由,凭什么个人就不行呢?•••再说了,古时候那个带领整个奴隶阶层拼死反抗,杀死统治阶层来争取自由的斯巴达克斯就被认为是高贵的,为自己的自由而杀死这些压迫者,就是可耻、卑劣的吗”?
  “你说的那些个,我也不懂。只是我总觉得不能因为自由,就剥夺别人的生命呀”?
  “自由,就是,生命,没有自由,生命还剩下什么呢,剥夺自由的人,就是在剥夺生命,所以是他们先剥夺了我们的生命”。
  “你的这种说法,那些有学问的知识分子,那些教授啦、律师啦、还有那些学者啦,根本不会赞同的,人家一定能摆出几百条理论依据来证明你的想法根本就是错的”!
  “得让他们也受受不可,等他们摆完理论根据后,将他们全都抓来,每天来一顿毒打,再是开水烫大腿,铁棒戳脚掌,对,让他们也受受这罪,看那时他们一个个缩在墙角还能摆出副道德家的姿态来”。
  “忽•••你真是•••可你没想过就算我们逃不成,总有一天警察会来救我们的”!新人没什么底气地说。
  “什么时候,你倒说说什么时候,是等到我们被折磨得快死吗?啊?•••我们不能这样干等着外面的帮助,正义和法律是只存在于自由世界里的,而当自由被剥夺了,只有依靠我们自己,就是死路,也得自己走上去•••结局怎么样我不知道,但至少对于一个真正有尊严的人来说,宁愿杀光所有压迫他的人,也绝不会受任何人的奴役”。
  “杀了他们,你就自由了吗?会有另一个枷锁在等你。”新人说。
  “但那毕竟是自由的枷锁,不是奴役的,再说,那是我自己戴上的,不是任何人强加给我的。”
  
   五
  半夜,窗外突然雷声滚滚,电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穹,继而下起瓢泼大雨,阿横望着窗外的暴风骤雨,眼神炯炯地发光,他看见同学们的脸上又绽开了欢悦的笑容,母亲的眼中又滚动着激动的泪水,粉薄的双唇又开始翻动了。
  这时他撑起了身子,走出内屋,沉重的脚步迈在走廊的地面上,走近了外厅。青筋守夜没睡,坐在椅子上正玩手机,他瞧见了阿横,便吼道:“干嘛”!阿横没搭理,直冲向青筋,伸手一把抓住他脖子,食指和拇指使劲抠住他的喉结,猛一发力,两根手指直戳进他喉咙,在体内相撞,青筋“呕”地一声瘫倒在地,两手捂住喉咙,直蹬双腿,吐着舌头的嘴里不停地“呕”着。红毛、黑皮和胡渣被这阵骚动吵醒了,随即一齐扑向了阿横,阿横直扑向最靠外的胡渣,把他撞开几步后,右手迅速伸向他裤裆,一把捏住了他的命根子,手掌和手指同时使出十二分的握力,那海绵物就在瞬间被挤爆了,胡渣“呃啊”一声,当场昏死了过去。阿横转身冲向红毛,两人死死抱在一起,身后的黑皮不停用拳向他后脑勺挥去,阿横感到头晕目眩,强忍着剧痛将右手伸向红毛的裤裆,打算故技重施,没料到没能抓住命根子,却捏住了下部的一颗蛋黄丸子,使劲一挤,丸子被捏扁了,红毛立马摊在了地上,全身抽搐起来。再强壮的男人,那地方一毁,就什么战斗力都没了。接着抬起脚向身后猛地一踹,正中黑皮腹部,黑皮后退了几步,没倒下,阿横趁势扑了上去,右手刚要去抓黑皮的脖子,就被他的左手死死攥住了,无奈之下,阿横张开左手,绷紧食指和中指,直插入黑皮的眼孔中,勾紧两颗眼珠,抠挖了出来,眼珠被两条粘稠物沾住,连血带浆地摇晃在脸孔上,黑皮立即捂住双眼,躺到地上打滚,撞上了一旁抽搐的红毛。四个打手被撂倒后,阿横抓起墙角一根木棍好对付恶犬,刚一跑出房门,几只疯狗就扑了过来,他操起木棍朝它们头上挥去,恶犬被打得呜呜直叫,夹着尾巴就往回蹿。
  阿横随即便狂奔起来,跃过水洼,踩过泥地,一路疾驰,在疾风暴雨的激荡中,大步奔向自由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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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來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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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於 2011-12-9 18:30:42
    还行吧,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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